武者的食量可比普通兵卒大得多。自然,他们军粮的消耗速度也快。
除了逃走的几千人,只剩这么些活口。
褚杰来试探沈棠的口风:“主上,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?是像昨夜一样,还是?”
杀了,还是留着?
沈棠揉着眉心:“他们之中可有将领?”
“有一个。”
“带过来。”
被带过来的人是个眼眶深深凹陷的中年男人,本该魁梧的身板单薄吓人,反观昨夜碰见的那群逃兵只是外形狼狈,气色倒是红润。
他看到沈棠就露出嫌恶之色。
不是恨,而是嫌恶。
沈棠:“我与你有仇?”
“成王败寇算不上仇,只是没想到西北人人歌颂的所谓仁主也是披着人皮的恶鬼,让人失望。”中年男人说话虚弱,唇瓣干得起皮龟裂,明显是长久没进食,靠着丹府武气勉强维持肉身运行,苏释依鲁将刀架在他脖子上,无声威胁,中年男人挺直脊梁,喘气如牛,声音嘶哑,“再怎么威胁,老子也不会改口!”
“吃人的不是我,你该恨的也不是我。”
“可你敢说自己全然无辜?”中年男人梗着脖子,“你敢说你没故意困死吾等,没故意逼迫吾等自相残杀?沈国主,你心知肚明!”
不肯接受投降就是一种逼迫。
在他看来,纷争可以提早结束。若能早个半月,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命丧同类之口!
沈棠:“我知,但我问心无愧。”
中年男人瞳孔震颤,仿佛世界观在崩塌。
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,闭目等死。
从沈幼梨种种行为来看是想赶尽杀绝的,他也不是战场新人,深知敌人一旦起了杀心就不可能是三言两语求饶能扭转的。与其丑态百出让人看了笑话,不如痛快点求死。
康国对中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