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在考研面试的时候,最讨厌的其实是两类人:一类是强调自己“虽然不聪明,但是勤能补拙”。因为真到了顶层科研,逼着自己努力是没用的,有些东西不是努力能努出来的。
第二类就是流露出“我其实不是真喜欢这个方向,我只是为了镀金、将来找工作”。
这两类都是自驱力和好奇心不足,最后肯定成不了科学家的,无非是个科举禄蠹而已。
但谭教授自忖,他也充其量只能在面试时筛选出“好之者”和“知之者”。至于什么是“乐之者”,他也没非常严密的想过,只觉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难道顾辙还有这个识人的本事,能看出李怡然是“乐之者”不成?
谭教授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颇为热切,连带着旁边的郑教授和另一位教授,也提起了兴趣。作为大教授,他们也希望以后带研究生时,尽量甄别出真心搞科研的好苗子,要是能学一招,一直能受用下去。
顾辙也不敢托大,不至于在教授们面前摆谱,他只是很诚恳地说:
“怎么判断好之者和乐之者的境界,我也不敢乱说,我就拿我自己举个例子吧。大家都知道,我这人比较文理全才,既能搞科研、发文章拿专利。也精通法律布局,让我的科研成果利益最大化,还上过《今日说法》。
但是,我对法律的学习热情,与我对物理化学的学习热情,肯定是不一样的。说白了,我之所以理科那么强,最后还痛定思痛去学法,
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擅长吹牛、不擅长布局争取利益,那么我在物理化学上的努力,就不能被世人所知,酒香也怕巷子深嘛。
所以,学法的目的,是为了装逼露脸、人前富贵。同时,我学了之后发现自己确实也有缜密的思维、搞法的逻辑天赋,所以越学法越用法让我越获益,形成了正反馈的飞轮效应,我就成了一个学法学计策的‘好之者’,学这玩意儿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