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距离来年京试,不过只有半年时间,以我的了解,你备考马马虎虎,如此莫说位列一甲,就算金榜题名都很困难,你若是连丝毫向学的心思都没有,怎入朝为官?」
杨慎的意思,弟弟你好没有自知之明。
跑来拿你大哥开涮呢?
再怎么不行,我也是状元出身,当下在翰林院中供职,而你是个什么东西?
杨惇目光收了回来,不屑地撇撇嘴:「就知道大哥你没事喜欢训人,好了好了,来年我一定金榜题名,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。倒是大哥你……希望你到时候还能留在京城,而不是被陛下调往外地,不然咱兄弟再想坐下来商议事情,就怕难啰。唉!」
杨慎越听越恼火。
杨惇转身便走,提着个灯笼,摇摇晃晃,步履蹒跚,好像刚喝过酒,调侃声幽幽传来:「到头来我到翰林院,你却不见了,想想便好生无趣……其实这差事还是大哥你来做为好,真是愁煞人也。」
……
……
杨慎听出来了,杨惇对于自己中进士乃至于进翰林院,充满了自信。
一个才学糟糕,文坛上没有丝毫名声之人,哪儿来的自信?或者说,是谁给他的这种自信?
难道是父亲?
杨慎很清楚,现在杨廷和为了在朝中培植亲信,很多时候用的方法近乎极端,或许杨廷和觉得有他这一个儿子在朝不够,还要再加个杨惇充当双保险呢?
尤其杨慎感觉自己被父亲薄待的情况下,更是滋生这种想法,大有一种在老子面前失宠的悲愤。
第二天杨慎到了翰林院,余承勋本要请他喝酒,却被杨慎回绝。
杨慎找到朱浩,说及翰林院中传闻。
「我自然听说了,也不知陛下为何要把我跟用修兄并列……不过,这关我什么事?」朱浩一副很冤枉的样子。
杨慎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