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探望一日,就要动身往各自被安排妥当的矿场去。
有两处去向。
罪重的去西山煤矿矿场,而罪轻的则是去永平府铁矿矿场,虽然永平府那边相对远一点,但毕竟铁矿那边不需要他们下矿,而煤矿采煤工作却是又脏又累……
朱浩最为首席署名人,跟几乎所有被拿的监生,还有几名翰林院同僚,被下放道西山煤矿劳动改造。
……
……
文士各自回家做准备。
翰林院少了很多同僚,此时显得格外冷清。
杨慎一个人坐在桌前整理文稿,神色很是抑郁,一上午他都没从书桌边挪步,好像要借工作来麻痹内心。
余承勋进来,看到修撰房内除了杨慎外,一个人都没有,突然想起,其实修撰房除了他俩外,其余人等被一锅端了,修书之事,现在主要放给编修和一些庶吉士完成,侍读、侍讲这些人,可能更忙碌了。
好在冬天没有经筵日讲,不然的话,翰林院这样的清贵无事的衙门,也要面临人手不足的窘境。
「用修,你怎在此?马上要过节,是该准备一下了。」
余承勋想用点别的,把杨慎的注意力吸引开。
杨慎抬头望了余承勋一眼:「我本打算,主动请奏,与他们一道,被流放两月。」
「啊,这……」
余承勋很踌躇。
你杨慎这是要让自己内心好过一点,主动承担罪责是吗?
「但我又想起来,若是我离开京城,翰林院中,有谁来为父亲做事?为了大局,我不能走。」杨慎道。
余承勋笑了笑。
心想,还好你没去主动请缨。
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怕没人给你爹做事,或者你只是怕受罪没有担当,至少你不请缨,我也不用效法你。
你是始作俑者,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