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都是信赖之人,长公主只让她们守在外头,便让林芷将林繁与秦鸾带到她面前。
长发披散,她用簪子随意一挽。
没有半点胭脂点缀,明艳之气少了,更多的,是凤眼顾盼间的英气。
能带领瑰卫打出一片天地的女子,靠的不是容貌,不是身份,而是她的豪情与胆识。
“你追寻多年,”长公主定定看着林繁,“是谁给了你答案。”
林繁直视长公主,道:“是永宁侯。”
长公主眉梢一扬,凤眼看向秦鸾。
秦鸾颔首:“祖父说,天时地利人和,他认为时机到了。先帝曾传遗诏与祖父……”
等听秦鸾讲完,长公主支着腮帮子,笑弯了眼。
“父皇可真是,”她摇了摇头,灯火在她眼中闪耀,除了笑意,似有隐隐泪光,“我又不傻……”
她知道父皇担心什么。
怕她拿着遗诏,抱着襁褓中的侄儿,联合赵临的近臣们,起兵逼赵隶退位。
可她真不会那么糊涂。
她不是没有见识过乱世残酷的闺中娇女,她知道生灵涂炭是什么样,也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,她不会傻乎乎地,以为手握遗诏,有几位臣子相助,就能替皇兄报仇,替侄儿把所有的一切都拿回来。
如果那么做,才是辜负了父皇对她的培养。
深吸一口气,平阳长公主道:“永宁侯说了他知道的,那我就说说我知道的。”
“那时父皇重病,皇兄与赵隶至泰山祈福,林宣把出事的消息传回来,让阿芷把嫂嫂藏起来。”
林宣在先帝爷跟前不曾说过的真话,与长公主和林芷是说了的。
赵临咽气前,悄悄告诉林宣,他坠马不是意外。
十八般武艺,赵临样样精通,对骑术更是格外擅长。
不管别人做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