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居住在永乐宫,直至寿终,期间衣食用度,儿臣绝不会苛刻。我弟刘协,儿臣亦会善待之。”
“……”
灵帝默不作声地盯着刘辩,刘辩坦然对视,反正他从来都不认为董太后与董侯刘协能是什么威胁。
良久,灵帝点点头,喟然叹道:“朕欠史道人一个人情啊,可惜接回我儿那时,史道人便云游四方去了,朕亦不得再见一面。”
“呃,我师父本身便是闲云野鹤之人……”刘辩讪讪道,心中暗暗庆幸。
“唔,得道高人。”
灵帝亦点头称赞,旋即吩咐在旁的张让道:“阿父,你着尚书拟诏,册封我儿为太子,卢植为太子太师,羊续为太子太傅,另命少府将史子眇高人列入皇家供奉,永享皇家香火祭祀。”
张让心中暗喜却不好表露,只能道一声:“陛下英明!”
反观刘辩,久久未能获得的太子身份今日得偿所愿,但他心中却毫无喜色,因为他明白,灵帝既与他商量后事,便意味着灵帝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。
一想到相处了两年余的这昏君……这位父皇即将离世,刘辩心中亦难免有些发闷,迟迟没有拜谢,直到张让在旁催促,才勉强挤出几分笑容:“多谢……父皇。”
他此时的心情,在灵帝看来加分不少,拉着刘辩又聊了许久,聊他当初十二岁登基、初入雒阳汉宫时的经历与感受,仿佛想把自己的心得教给同样是十二岁将要继承大位的儿子。
平心而论,看似年幼的刘辩躯体中有着一个成熟的灵魂,灵帝的那些心得对他而言其实并没什么大用,但这次刘辩并未心生轻怠,认认真真地听着灵帝讲述,直到灵帝精神倦乏,即将陷入昏睡。
而此时,册封刘辩为太子的拟诏已送递至崇德殿,卢植、羊续亦颇为惊喜,不为其他,纯粹只是为灵帝终于明确册立储君,使朝野不必再作猜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