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不是说你自幼在满洲长大,母语都不太记得了吗?”
须贺少佐心里有疑惑,便直接问了出来。
他的语气甚至带着一丝质疑,仿佛在揣度何甜甜的用意。
“……叔父大人,您也说了,日语是我的母语,既然是母语,我又岂会轻易忘记?”
何甜甜板正的跪坐着,姿态谦卑,语气更是带着晚辈特有的恭敬,“叔父有所不知,当日我的父亲母亲都是被山匪所杀!”
“明明我父亲已经表示,他会给钱,希望山匪不要伤害他们。但、但那群该死的山匪听不懂日语啊,他们以为父亲在威胁他们,就、就——”
何甜甜故意做出悲愤又恐惧的模样,身体微微发抖,“亲眼目睹父亲母亲被害,他们的鲜血溅了我一脸,母亲临终前,更是再三告诫我:在华国,不要轻易说日语!”
听完这些,再看看何甜甜的神情,须贺少佐似乎明白了。
唉,这孩子倒也可怜,他父母死的时候,他也才十三四岁。
一个半大孩子,骤然失去双亲,还是以这种惨烈的方式,他难免会受到惊吓。
而母亲临终前的话,虽然太过绝对,但联想到他们夫妻的惨死,倒也能够理解。
“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从那天以后,我就再也不能说日语,很多人还以为我是个哑巴。”
“后来,我跟着那些乞丐学会了东北话,这才又能重新开口……”
何甜甜结合何浩天从须贺浩介那儿听来的一些事儿,进行了艺术加工,然后给自己过去不会说日语找到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。
虽然有些牵强,却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。
当然,何甜甜的这个解释,依然不能洗脱须贺浩介是个软弱的怂货。
毕竟在慕强的霓虹国人看来,受点挫折就变成这样,果然是个可耻的懦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