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。
她心头一沉:“姑母还是要保重身体才好。”
郑皇后苦笑了声,抬眼看赵奕:“昨夜你父皇过来,你知道吧?”
赵奕垂眸说知道,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:“所以一早御医在含章殿忙着,儿臣就想许是昨夜父皇同您又起了争执,本想到福宁殿去请个安问两句,但父皇又不肯见儿臣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叹了口气:“儿臣怕您身上不爽利不想见人,这会儿听说三娘进宫,儿臣才与她一道过来的。
母后,您身子不好,好不容易养了半年时间,总算恢复的还不错,何必为了些小事再与父皇起争执呢?
平白把自己给气着了。
您这样,父皇心里也不好受的。”
不会。
郑皇后知道晋和帝。
他已经不会为了她生病委屈而心里不好受了。
因为这些都是晋和帝加诸在她身上的。
他有许多种更委婉的方式能把魏宝令的事情同她说清楚,也许真的是病久了,一时糊涂,倒忘了魏家才出了一件大事,那案子至今都没有正经八百的了结。
但他没有。
他用了最锋利的言辞,小刀子一样,剌在她身上。
他是故意的。
气恼,报复。
当然是她自作自受。
郑皇后心里有数。
也怪不着晋和帝。
好日子本来就是她自己给作没的。
若不是为了郑家,到如今,哪怕是魏宝令,只要她真的喜欢那孩子,晋和帝也不会有那许多说辞,大约是另一套话。
魏宝令是魏宝令,魏家是魏家。
晋和帝这是怕了。
有了她这个前车之鉴,未来大郎的新妇,大邺的太子妃,还是身家清白,姻亲故旧都简单一点的好。
那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