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枉死的百姓也就越多,我问爹爹,如何能杀了李木,爹爹说,我这么蠢,怎么不去和李木同归于尽。”
再次摊开手掌,陶少章喃喃道:“就好像一根刺,总想要拔掉,迫不及待,急不可耐,没脑子的人,是这样的,因为聪明人,太多太多了,被聪明人害死的萍儿,太多太多了。”
“妹夫啊,你不懂的,你也是聪明人,你比旁人,都聪明,与你说不通,见了刺,就要拔掉,哪怕血肉模糊,哪怕丢了性命,也要拔,一时片刻都等不了,等的话,蚀骨灼心,夜不能寐,举目四望,都是聪明人,我等不了聪明人的。”
“聪明人…”楚擎声音有些沙哑,想要说些什么,可还是理解不了,依旧生气,依旧觉得陶少章脑子有问题,但是说不出来。
“愚兄,丢了萍儿,连萍儿的马,都丢了,在萧县时,马被偷了,我还是想着,等等,等扳倒了李家,将萍儿的马找回来,就这样,又等了,马,找不回来了。”
陶少章站起身,擦了擦眼泪,冲着楚擎施了礼,回卧房了。
楚擎呆坐着,觉得呼吸有些困难。
他是不懂,或许,一辈子都无法动。
见到了不堪入目的事,不管不顾,不用脑子,不考虑任何事情,就要上去管,就要上去鱼死网破,这就是白痴的行为。
陶少章,真的脑子不好使吗?
楚擎觉得应该不是。
只是陶少章懒得用脑子了,因为用脑子,就要等,一等,就变成了聪明人,变成了聪明人,就麻木了,就习惯了。
或许,这才是陶少章最怕的事情吧,怕变聪明,因为聪明人,会思考,会麻木,会视而不见。
京中的李家,萧县的李木,不正是因为聪明人太多了,才会如此张狂吗。
如果多几个陶少章,每日都要傻了吧唧的鱼死网破玉石俱焚,李木,还敢这么这么张狂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