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听了,顾不得训他,关切道:“太医怎么说?”
雅尔江阿道:“就是受潮犯了病根儿,祛湿的药酒喝了十来天就好了。”….
堂堂王府嫡长子,打小就有这样的病根儿,可见幼年艰难,康熙要训斥的话,都咽了下去,只道:“你既大了,也当晓得爱惜己身,别叫朕操心。”
“嗯,汗阿玛放心,儿子定好好的爱惜自己……”雅尔江阿哽咽道。
康熙晓得他是丧主,王府还忙着,劝慰了一番,就没有再留他。
雅尔江阿从乾清宫出来,到了乾清门门口,跟太子迎面对上。
太子面上冷淡,看着他道:“王爷薨了,世子节哀顺变。”
雅尔江阿退到一边,看了太子一眼,道:“谢太子爷关怀!”
两人的恩怨,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。
雅尔江阿刚入上书房的时候,被康熙多了几回,太子不忿,训斥了雅尔江阿两回。
雅尔江阿哭了两次,也记下了羞辱,大了以后也从来不跟太子亲近。
这两年因皇上点他参加永定河工事儿,他跟大阿哥也往来的多些,这越发引得太子不喜。
眼下在乾清宫门口,众目睽睽之下。
两人即便再不喜对方,也都面上过得去,才一个进了乾清宫,一个出了乾清门……
不过两人以为的过得去,跟旁人眼中的过得去还不一样。
两人这样态度落到侍卫们眼中,还是两人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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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官房,九阿哥的马车到了皇子府门口。
他扶了舒舒下了马车,道:“爷去瞧瞧老十,说说阿灵阿的事儿,汗阿玛叫人审了……”
说着,他讲了方才御前康熙对几个儿子的分派。
“要是安排年长的阿哥料理此事,不是当有四哥么?这单撇开,是为了避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