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他想起了三十七年大婚伊始,当时的八福晋也跟今天一样,满心满眼都是自己。
八福晋神色不变,心里却想要骂人。
这风寒,可是会过人的!
这冷心冷肺的东西,连装也不装了。
最是自私无情。
只是眼下也没有她挑拣的余地。
她晓得,八阿哥让自己过来,是给宫里那位看的。
她过来照顾八阿哥,也是给宫里那位看。
等到退烧药熬好,八阿哥喝了药就睡了。
八福晋坐在他旁边,就这样陪着。
从下午到晚上,从晚上又到天亮。
八福晋衣不解带,亲自照看八阿哥的饮食起居。
不管她沉寂多久,这贝勒府上下都没有人敢真正小瞧她。
毕竟她除了皇子嫡福晋的身份,娘家还是安郡王府。
不过因富察氏行事宽和周全,深得人心,也有不少人效忠,早有人将府中变故传到富察氏耳中。
富察氏如今管着贝勒府内务,这嫡福晋出来,往后这内院谁说了算?
下头的人都忧心忡忡。
富察氏的人,担心她失了管家权,被八福晋欺负。
其他人,则是担心两位福晋斗起来,她们夹在中间,落下不是。
富察氏淡定的很。
对于这个局面,她乐见其成。
八阿哥能下这个决心,也有她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缘故。
只是方式隐晦的多。
例如,逢年过节,她代表贝勒府出门交际后,就跟八阿哥提及自己的尴尬。
旁人对自己亲近也不是,疏远也不是,彼此都为难。
如此一来,这交际往来就成了负担,还不如不交际。
每次进宫回来,富察氏也提及因身份的缘故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