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在哪里?
没意思!
所以,当重病来袭,当生命垂危,怕连生的欲望也没有了吧。
心死了,人就真的离死不远了。
现在追问朱标的死因已没有多少意义,只是让朱允炆感觉到痛苦的是,如果作为朱元璋身边最亲密的儿子,最器重的太子,都畏惧朱元璋的脾气、性情,“惊惧至极”,那宫中伺候朱元璋的宦官、宫女呢?
神宫监里丘贺等人的背叛,尚服局跑掉的吕珊,他们到底是洪武朝阴森可怖黑暗中交织出的索命幽灵,还是一群存在野心、意图颠覆大明的棋子?
朱允炆合上《起居注》,走出房间,看着幽静的院子,宁妃正坐在秋千架上缓缓荡悠,注视着翠绿的葡萄架,不由走了过去,道:“在想什么?”
宁妃受惊,连忙跳下来,却不料没有站稳,朱允炆连忙伸手扶助,看着扑在怀中一脸羞涩的宁妃,笑道:“这么入神,倒惊了你。”
“皇上,是臣妾不是。”
宁妃连忙道歉,站到一旁。
朱允炆没有介意,拉着宁妃一起坐在了秋千架上,看着葡萄藤,葡萄花已经差不多落尽了,一串串小葡萄挂在枝条上。
“朕曾经做过一场梦,梦到自己坐在一个葡萄架的庭院里,看斑驳的阳光洒落,看星光闪烁,日子安静的令人舒坦,无忧无虑,从不会想接下来会做什么,只享受当下的惬意……”
朱允炆轻轻说道。
宁妃侧头看着朱允炆,轻声道:“臣妾小时候也是如此,最喜在葡萄架下荡秋千,那时候门外还有个池塘,一到盛夏,满塘粉红色与白色的荷花,可好看了。”
朱允炆靠在椅背上,遥想远方道:“也不知道西湖的荷花开了没有。”
宁妃伸手将散出的一缕秀发撩至耳后,轻道:“应是快了,待到六月时,定是满塘荷花香。”
朱允炆盘算着朝廷大事,待至六七月份,移民与会通河这两件大事应该转入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