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没学懂吗?”
盛监有些郁闷:“父亲,我这是思虑周密,多想几种可能,多做预案,未尝不可。”
盛庸抓了抓胡须:“哼,全都是酸臭学问。战场之上虽有无数可能,但真正执行起来,只有一种可能,那就是杀人!你看清楚,这里非是山地,是平原,南面是河,北面是低矮山丘,斥候撒开,周围动静皆在我,敌寇在眼前,何来多种可能?”
盛监有些不高兴,顶撞道:“可我不相信少贰氏、岛津氏如此愚蠢,大敌当前还要内讧,阴谋杀了主将今川了俊,这不是自断双臂,自废武功?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谁见过螳螂捕蝉之前,还先知会黄雀的?用兵学院的话来说,这种事就连蠢货都干不出来。”
盛庸沉默了,看着远处的倭军营地,缓缓说了句:“你该不会以为,每个人都像国子监的人那么聪明,你该不会以为,每个武将都如你们一样拥有智谋?历朝历代,战场之上出现的蠢货还少吗?”
“有将领送女人给敌人,为的就是避免敌人进攻城池。有将领送钱财给敌人,就是为了让敌人换一条路走,莫要经过自己的防区。有将领杀百姓冒充军功!你告诉我,这些事哪个不是蠢货干出来的?这么多蠢货镇守边关,出来几个内讧的蠢货有什么不可信的?你看!”
盛监看去,只见远处营地果然出现了动静,东面的营地黑影正在集结,而西面营地的人还在躺着睡觉。
“这他娘的,还真有蠢货啊。”
盛监有些难以置信,但又不得不信。
盛庸叹了一口气。
现在的读书人开始多了起来,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聪明,那别人就一定聪明。
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脑子的,历史事实就是如此。
完全以明白人、高人、世间清醒的姿态去审视历史,愚蠢的不是历史,而是不懂得置身于历史之中,跳在历史之外审视历史的人。
“等这一仗结束,老子去国子监兵学院混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