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弹琴,她总是喜欢看着我的手。
目不转睛的看。
和她的弟弟阳阳不同,阳阳更像是他的父亲,喜欢独处,喜欢安静,更喜欢画画,有自己的想法,并且很执着。
比如,他很坚定的要在钢琴腿上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。
咬不动,也要啃。
杨蜜曾经跟我说过,我是暖暖的干爹,那就当不成暖暖的老师了。还挺可惜的,因为关系亲,所以我舍不得用很严苛的态度来培育暖暖。
我的回答是:暖暖的世界里可以有钢琴,但不能全是钢琴。
如果可以,我希望她的天赋能更恐怖一些。像是她的父亲那样,人生的前20年,一件和电影有关的事情都没做过。可却仍然不碍着他在20岁之后取得如此成就。
这样她的童年可以更快乐。
不会有人对她浪费天赋而扼腕叹息,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童年苍白到只有黑键和白键。
我觉得对任何喜爱钢琴的孩子而言,都是如此。
我知道大家都喜欢钢琴,我也知道你们为了钢琴付出了许许多多。
但,有的时候,我希望大家能在练琴之余,也不要忘记,春日里的海棠花红的好看,夏日的蝉鸣震颤会让空气看起来都有些模糊,秋日的麦香总会蒸出更好吃的馒头,冬日的雪总是白的那般灿烂。
15岁之前,钢琴对我而言,五分的热爱,五分要用来改善家庭的贫穷。
就像是和著名相声演员于慊老师聊天时,他说的那样:相声是艺术,但成为艺术之前,它是解决演员温饱的手艺。
现在想想,十五岁之前的我,和谦儿哥口中的“手艺”其实没什么区别。
15岁之后,我遇到了我的老师加里·格拉夫曼。
是他告诉我,不要再追求胜利。
我曾经列过一张清单,清单上面是全世界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