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”
“还有人说,詹事府的博士们受了责罚,可是……他们所教授皇孙的都是孔孟之道,没有教授过这些事,倒是承恩伯张安世和皇孙走得很近。”
朱棣皱眉道:“舅舅与外甥走得近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?”
亦失哈道:“他们的言外之意是……”
“朕知道了。”不等亦失哈说完,朱棣就不耐烦地道:“这些人,无风也要卷起三尺浪,哼,那何柳文现今如何了?”
“告了几日的假,说是斯文扫地,无颜见人。”
朱棣道:“明日召他来,朕安抚他,这件事就这么算了。”
亦失哈道:“奴婢遵旨。
顿了半响,朱棣道:“张安世近来在做什么?”
“听人奏报……”说到这里,亦失哈压低了声音:“锦衣卫倒是没打探承恩伯,不过下头那些买卖,锦衣卫也是盯着的,听说承恩伯在大肆收购桐油,花了至少数十万两。”
“数十万两,桐油?”朱棣大吃一惊,瞬间瞪大了眼睛,声音差点控制不住:“桐油价格涨了吗?”
“没涨呢,还跌了。”
朱棣:“……”
这一下子,朱棣的心情真的不甚美妙了。
…………
可怜的何柳文回去之后,洗浴了十几次,浑身刷洗得差点脱了一层皮。
依旧还觉得自己的身子臭不可闻。
想到那一夜的惨状,他迄今还心有余季。
奸臣!
这二字如晴天霹雳,教何柳文有一种雷霆灌顶一般的恐惧。
别人这样说,他不怕,他是御史。
可说这两个字的人是皇孙,那就不一样了。
皇孙这样看待他,将来此子若是长大了,岂不还要杀他的头?
一大清早,皇帝召见,他也不敢不去,于是至午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