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哈道:“陛下倒是提起了纪纲,还询问了咱的意见。”
刘永诚竖起耳朵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亦失哈。
亦失哈不紧不慢地道:“咱说纪纲这一次,倒是肯效力,这是好事。”
“什么?”刘永诚愕然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亦失哈道:“你先别急嘛,哎,你就晓得舞刀弄枪,真搞不懂你,你是咋混进宫来的。”
刘永诚道:“……”
亦失哈很认真地看着刘永诚,倒是耐心地道:“可无论你平日里再怎么湖涂,也要记住一件事,那便是,咱们是没卵子的人,是人人唾弃的阉货,咱们的生死荣辱,永远都只在陛下的一念之间。”
“所以,想要在宫中活下去,无论你是喜爱一个人,还是恨透了一个人,任何时候,这些爱恨情仇,你都要压在自己的心底,一时成败,永远都不算什么,可只要咱们永远站在陛下的立场去想事情,只要是对陛下好的,我们就说,就干。那么……我们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。只要我们不败,那么似纪纲这样的人,他什么时候被论罪,什么时候死,都只是时间的问题。”
刘永诚细细咀嚼着亦失哈的话。
亦失哈道:“不要急,不要急,火候还没到呢,咱们等得起,你若真想将一个人置于死地,就一定要学会忍耐,要在最关键的时刻,再一击必杀,让他永不能翻身。”
“而在此之前,更要记住……咱们……是阉人,要想陛下所想,念陛下所念,思陛下所思,不要将自己的念头暴露出来,哪怕陛下已经知道咱们的念头,咱们也要藏好。”
刘永诚神色慎重地点了点头,却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道:“早知和郑和下西洋了,也不想见宫中这些鸟事,哪怕教咱去北平监军也好,这宫里的事,实在太复杂了。”
亦失哈笑了笑道:“将来会有你的用处。好啦,好好掌你的御马监去吧,勇士营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