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对纪纲他们很有成见。”
“臣冤枉啊。”张安世道:“臣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朱棣笑了笑道:“你知道为何纪纲还活着吗?”
张安世一愣,忍不住道:“难道不是因为他在靖难有功,而且建立锦衣卫……也是劳苦功高?”
“功是功,过是过,他已越过了雷池。”朱棣凝视着张安世,澹澹道:“朕怎么能容他?当然,他建了锦衣卫,这锦衣卫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。”
“可朕只是凋虫小技,就已让他的党羽分崩离析了。他自以为……自己笼络了人心,将锦衣卫死死攥在手里,朕就离开他不得,此人过于狂妄愚蠢,朕如何能容他。”
张安世没想到朱棣居然对他如此直接的吐露真言。
不过朱棣说的确实是对的,因为张安世在这一月之内,已能清晰地感觉到,原本铁板一块的锦衣卫,有土崩瓦解的征兆了。
张安世便看着朱棣道:“那么陛下……”
朱棣语重深长地道:“朕要留着他,来试一试朕的刀,他是磨刀石,一把好刀,要先磨砺磨砺,若是朕的刀,连纪纲都拿不下,那还不如安安生生给朕挣银子去,就不要瞎折腾了。”
张安世有点无奈地道:“陛下你说的那把刀,是不是在说臣?”
朱棣瞪他道:“别多问。”
张安世:“……”
朱棣拍了拍张安世的肩,才又道:“好好努力吧,给朕看看你的手段,继续追查乱党之事,内千户所和南北镇抚司,都要查,你们分头并进。”
“不过你比纪纲好,纪纲已经没有退路了,他在这个时候,为了自保,一定会用尽一切的手段,现在的他,就是一条疯狗!”
张安世只好泱泱道:“臣知道了。”
朱棣道:“朕今日没心情,你快滚吧,别在朕面前晃荡,免得朕动了肝火,拿你撒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