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说着,张安世冷冷地看着信笺,久久沉默不语。
“侯爷,咋了?”
张安世这才勐地抬头,看一眼朱金和陈礼道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,终于……这一切有眉目了。只是……”
陈礼打起精神,他这些日子,一直都像无头苍蝇一样,心里实在憋得难受。
他这内千户所的千户,如今积攒了不少的功劳,若这一次再拿住一个逆党头子,只怕……前途真要不可限量了。
“卑下谨遵侯爷吩咐。”陈礼毫不犹豫地道。
张安世深深地看了陈礼一眼,脸色异常肃然地道:“内千户所,外紧内松,这逆党……有许多的耳目,非同小可,咱们稍稍有一丁点的不对劲,只怕他就能察觉,到了那个时候,若是再跑了……可就前功尽弃了。”
“所以,从现在开始,你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该继续追查的,就继续追查。对外,不要有任何的异样。”
陈礼素来对张安世是言听计从的,听了张安世吩咐,也不多问,便连忙点头道:“是,是。”
张安世此时目光一转,则看一眼朱金:“你这几日……乖乖去办好你的拍卖,解缙儿子的头七一过,该拍卖的还是要拍卖,咱们这一套戏要做到底,要知道,咱们在盯着人家,人家也在盯着我们呢。”
“是!”朱金知道事情严重,也不敢嬉皮笑脸了。
“我那几个兄弟……都给我叫来。我约了这两日和他们炸鱼的,平日里我就游手好闲,所以该咋样就咋样。内千户所的人手不必动……思来想去,还是我们几个兄弟动手。”
陈礼听罢,心里顿时就凉凉的,千户所不动,这功劳岂不是要打折扣了?
不过他不敢多嘴,依旧道:“一切都听侯爷吩咐便是。”
…………
靠着江边的小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