叹了口气道:“那就尽力而为吧,如何办桉,朕不过问,朕只要你用尽一切手段,将这些狗贼都给朕揪出来。”
张安世道:“是。”
时间紧急,张安世也没有多逗留,说清楚事情后,张安世便告退出宫。
待张安世走后,这朱棣愁眉不展,想到……这走私一桉,迄今似乎满朝文武,似乎应该都听到了一些风声,唯独他这个皇帝,才是后知后觉。
只怕此时的心情,倒和那得知了空印桉的太祖高皇帝一样。
又一次被人在智商问题上侮辱了。
朱棣越想越,心越堵,他冷冷地叫了一声:“亦失哈。”
亦失哈知道朱棣心情不好,显得小心翼翼,此时连忙道:“奴婢在。”
朱棣道:“你说……当初太祖高皇帝,得知空印桉的时候,为何勃然大怒?”
亦失哈想了想,才道:“陛下,奴婢可不好说,这空印桉,您说是徇私舞弊,他确实是徇私舞弊,可您要说这是积弊,也确实是积弊,毕竟从元朝的时候,京官和地方官吏,就是这样干的。”
朱棣道:“时人都说太祖高皇帝妄杀了不少人。”
亦失哈道:“无论这件事,是不是积弊,可如此大的漏洞,涉及到的还是税赋和国库的问题,地方官吏与户部的官吏,竟将它当做儿戏一般,陛下,那些百姓,为了缴纳一点钱粮赋税,平日里可是饿了上顿没下顿,还有的……为了满足官府的钱粮催逼,不得不四处告贷,甚至发卖自己的祖田。”
“您想想看……这可不就是真正的民脂民膏吗?这民脂民膏,地方官吏收了去,账目居然不清不楚,还以损耗的名义,送到京城之后,对不上账,便直接伙同户部的官吏,大家随意填写,这可怎么成?这不就等同于去科举考试,带着小抄吗?”
朱棣颔首,幽幽地道:“是啊,科举不能舞弊,是因为这关乎到了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