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上几句话,怕也不至教你到这样的地步。”
“哎……邓公公啊,咱们做奴婢的,不就是指望着贵人们吗,这时候不指望他们,还能等什么时候?”
邓健哪里好意思说,这就是张安世要他干的。
一提到张安世,邓健的眼眶便红了,憋不住的眼泪,啪嗒的落下来。
却意识到自己不好在陈贵面前落泪,他便连忙举起衣袖挡自己的眼睛,忙不迭地道:“这真的是咱愿意的,陈贵,咱们是好兄弟,当初咱们罚跪的时候,可都是黏一起的。你回宫里,可别声张,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陈贵听罢,只是叹息道:“哎……这算个什么事啊,怎么到了这样的地步。前几日……还好好的,听闻你侄子还升了官,还以为你现在肯定要回东宫,做红人了呢。至不济,也调司礼监或御马监里重用……这几日,是不是得罪了小人了?”
邓健慌忙摆手道:“别问啦,别问啦,你快回宫复命吧,宫里的差事,可迟不得。”
陈贵又忍不住叹息,想了想,从袖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点碎银子:“宫外头不比宫里头,何况还在这庄稼地里,细的事,咱也不敢问,宫里的贵人们变幻莫测。这些银子,你得拿着,真要还有什么急难的事,总还可防身。”
邓健知道,自己若是不拿,这陈贵怕又要埋怨一大通,索性接了,道:“你记着,别去和人说。”
陈贵点点头,便匆匆离开了。
几十个庄户,一齐将稻杆子烧了。
随即去寻邓健,却不见人。
大家分头搜寻,才有人在远处一处荒地上看到了邓健。
“别找了,邓太监在那儿哭呢,呜呜呜的,要喘不上气啦。”
“要不要上去问一问,我瞧他挺可怜的,这种地不好吗?俺家祖宗十八代都这样种地过来的。”
“别去,人家和咱们不一样,咱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