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争个什么,我们是使臣,鞑靼人蛮横不讲理,难道这议和,还有力争的吗?不要再说了,速速回京吧。”
总旗只是负责护送此人,见这王郎中满腹怨气,有时下意识地嘀咕着什么,这总旗便支着耳朵听。
好在王郎中也不是糊涂人,这使团上上下下,他娘的即便是跟着他的苍蝇和跳蚤,都疑似是内千户所的人,所以……他终究没有将张安世三个字骂出口。
只是偶尔阴阳怪气地说上几句罢了。
…………
张安世这些日子都很安分。
他甚至偶尔还去向姚广孝讨教佛法。
姚广孝眼睛一斜,不由道:“听闻侯爷夫人有孕了,听贫僧一句劝,临时抱佛脚,没有用的。伱看贫僧……就有自知之明,不娶妻,不纳妾,不生子,何也?”
张安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,大怒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什么意思,贫僧就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不说什么意思,我如何知道你什么意思?”
“别饶了,大家都是聪明人,何须饶舌?”
张安世抿了抿嘴,最后感慨道:“姚师傅,其实我觉得我平日里也是积攒功德的。”
姚广孝微笑道:“这……不好说。”
“为何?”张安世奇怪地道。
姚广孝道:“海昏侯被霍光罢黜,而之所以被罢黜,原因霍光已经说了,说是他**无度,即位二十七天内,就干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件荒唐事。二十七日,这一天就得干五十件荒唐事才成,一天十二个时辰,除去五六个时辰用膳和就寝,也就是说,这海昏侯,每一个时辰要干十件坏事,你看,就在你我说话的功夫,这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里,海昏侯就干了一件坏事了。”
张安世有点憋不住了,失笑道:“姚师傅不要阴阳怪气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