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着杨溥,他之所以厚着脸皮来,是想赌。
赌这杨溥有雄心壮志,绝不是甘居人下之辈。也赌杨溥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志向。
于是张安世又道:“先生去过栖霞吗?”
“去过几次。”
“民生如此。”
“不错。”
张安世道:“栖霞可以不错,为何天下其他的州县不可?”
杨溥道:“这不一样。”
“其实是一样的。”张安世道:“最重要的是,敢不敢去干,肯不肯去用心去干。现在陛下命太子开府,我看……这是陛下有意想要称量一下太子,看来……是该大刀阔斧了。东宫这边,需要一个能够披荆斩棘,肯用心去办事,且行事老成,不会出差错的人。”
“为何选中下官?”
张安世却是笑了笑道:“我说我会相人之术,你相信吗?”
杨溥也露出微笑。
张安世道:“若是先生只顾着自己的名节,害怕别人说三道四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可若是先生当真想干一点事,我倒希望,先生可以争取一二。”
张安世随即,从袖里掏出了一本章程,道:“这是我在太平府想要干的事,只是……我才能毕竟有限,有些地方,必定考虑的不周到,先生可以看看。”
说着,张安世将章程搁在了茶几上。
杨溥没有看这章程,只点头道:“下官抽闲会看的。”
张安世这趟来办的事也算是办完了,便站起来道:“那我告辞了,若是有机会,我们还可以好好聊一聊。”
杨溥便忙起身相送。
直到张安世离开,杨溥回到堂中,杨夫人却是从一旁的耳室里走了出来。
杨夫人担心地道:“夫君,这威国公……”
“哎……”杨溥摇摇头道:“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。”
杨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