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椿此时深深地看了张安世一眼,拍了怕张安世道:“你我彼此保重吧。”
说罢,登车而去。
张安世送别了朱椿,心里不禁唏嘘。
这个王爷和其他的宗亲不同,可不同在哪里,张安世有点说不上来。
当下,张安世转身回衙,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工作。
第三年的夏税,已经开征。
对此,张安世更为看重,这夏税乃是政绩的关键。
前两次虽已震撼了天下人,可对张安世而言,那不过是开胃菜而已。
张安世这一次要让天下人知道工商所带来的巨大力量,若说此前,还只是小打小闹。
而这一年过去,整个右都督府治下,可谓是成果斐然。
这已不是分地所带来的带动效果了,也非是鼓励工商所带来的成效。
数条铁路的工程,还有大量的金银流通,所带来的结果是十分可怕的。
至少在初步的统计表格里,规模以上的纺织、机械、采矿和冶炼等等行业,几乎都是翻倍的增长。
张安世大抵看过了一些数目,其中太平府的增长最高,可其他的各府,虽是后进,不过因为有了前头的经验,增长速度也是极快。
尤其是冶炼,这钢产量,竟在一年之间,足足翻了四倍。
当然,之所以如此,一方面是大修铁路的缘故,另一方面,则是此前的基数太小的原因。
可即便如此,这般的增长,依旧可以用恐怖来形容。
至于其他催生的百业,也让张安世自己都无法想象。
此时的右都督府治下,就好像一头蛮不讲理的蛮牛,横冲直撞,大量的人口涌入,商贾们疯了似的不计后果地在拼命的扩产。
借此终于得了薪俸的人,似乎对于未来充满了信心,衣食住行的需求也随之旺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