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担心有人对自己的图谋而产生的紧张心理。
徐皇后笑着道:“不知老二和老三在外头如何了,见了他们的奏报,倒是都好好的。”
“他们还年轻,巴不得人在外头,没人管束,关起门来做小霸王呢。”朱棣笑了笑道:“等他们也老了,只怕就要想念南京城,想念朕和你了。”
徐氏颔首:“那等他们老了,陛下准他们回来吗?”
朱棣叹道:“既然在外头扎了根,就好好的在外头吧,这是帝王家……回来做什么呢?朕从前也在想,当初皇兄在时候,皇考为何对他如此喜爱,而对诸子却这般的疏远,分封在外,便几乎不再过问,却将所有的父爱,统统都给了皇兄。”
朱棣说罢,目光幽幽:“朕当时在揣测,觉得是不是因为诸子都不如皇兄,亦或者只是因为……他是长子。可现在,朕才算真正明白了,这是因为皇考他只是想绝了诸子的念想。他是害怕,表现出喜爱,反而给了其他兄弟其他不该有的盼头。”
“想必皇考当初在南京时,每日一定是也如今日朕和你一样,在想念着塞外的朕和宁王,也在念着湘王、周王。可他是天子,他不只是人父,也是人君。所以啊……天子无情,不是因为做皇帝的,非要刻薄寡恩。而是正是因为有情,才需无情,也正因当初皇考爱诸子,这才只钟爱皇兄,疏远诸子,这是为了防止兄弟相争,骨肉相残。”
徐皇后听罢,默然。
朱棣眼里竟微微含泪下来,似乎在想着某些往事,亦或者想到了曾经那自己百般表现,却总是冷漠以对的严父,禁不住的,他深吸一口气。
外头传出脚步声。
朱棣脸色一冷,那本是隐约带着雾气的眼眸,一下子锋利起来。
“陛下。”有人在殿外拜倒道。
“何事?”朱棣语气不再似方才那般饱含情感,多了几分冷漠。
“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