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热闹。
学堂里的师生们,一个个站在课堂一侧。
这周先生落座。
有人给他奉茶上来。
他也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,清了清嗓音,便道:“凡是讲授学问,要都先点题,如若不然,大而化之的去讲,反而就讲不好了。今日就讲一讲,兰溪吴公的《敬乡录》吧。诸师生们听的一头雾水。
《敬乡录》是什么名堂?
兰溪吴公……
周先生抿嘴微笑,不禁傲然道:“兰溪吴公,素为天下人敬仰,数十年前,能与他齐名者,不过寥寥三人而已,学问之大,教人钦佩迄今。”
见众人没有回应。
周先生便道:“尔等多读圣贤书,是有好处的,莫不是,竟都不知这位兰溪吴公之名?闲杂之学,终究不是正业啊,就如……”
突然有人冷不丁地道:“就如太平府的新政一般,是歪门邪道,误入歧途吗?”
周先生朝其中一个学子看去,平静地道:“嗯?此言……不无道理……”
课堂之内,顿时开始哗然起来。
甚至学里敬陪而来授课的几个老师,也相互对视了一眼,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学子们开始交头接耳。
周先生又咳嗽,似乎想将这些不谐之音压下去。
可迎来的,却是更多的窃窃私语。
有人站了出来,道:“周先生,新政既然有坏处……那么周先生请讲一讲,我们该学什么学问?”
“经学!”周先生断然道。
那人道:“可为何当初没有这新政的时候,我却学不了经学?”
“做学问是自己的事。”
“我看不对,没有新政,我读不了书,如今有了新政,我才可读书识字,那我是大字不识的好呢,还是读书写字的好呢?”
“读杂书不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