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:“也就因为朕是父亲,所以才能这样说,他们的身边,哪一个人不是哄着他们,个个都嘴里抹着蜜饯似的,如那张安世一样。”
亦失哈只笑了笑,没有回答。
他可是比谁都清楚,今儿要是回答了,就等于是把赵王和张安世都得罪了,一下子打击了一大片。
朱棣此时却道:“太子那边……已在赶往江口驻扎了?”
亦失哈如实道:“早就驻扎了。”
朱棣点点头,随即道:“还有张安世,等他们进了京,再命张安世也去京城外头迎一下,得告戒一下这个小子,人家初来乍到,别一见面就和人谈买卖,这买卖什么时候都可以谈,这人一来,便琢磨着挣钱的事,不礼貌。”
亦失哈道:“奴婢以为,芜湖郡王殿下是懂分寸的。”
朱棣张口,本想说点什么,可似乎又觉得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,当下便摇摇头,笑着道:“是啊,朕老了,管的闲事也就多了,朕记得朕当年的时候,可没有这样碎嘴。”
亦失哈也笑,没说话。
朱棣背着手,穿过连廊,一面道:“待会儿还是叫张卿入宫觐见一趟,朕还是有些事要交代一下,不然不放心。”
亦失哈先给一旁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,那宦官意会,匆忙去了。
过了一个多时辰,张安世才姗姗来迟。
朱棣此时正背着手,在廊下徐行,一面漫不经心地道:“太平府那边,预备得怎么样?”
张安世便道:“陛下放心,各藩国的资料、特产、矿产,还有地形,臣都让人搜集了,除此之外,商行这边,也拟定了一个巨大的计划,不敢说面面俱到,但肯定是……”
“朕问的不是这个。”朱棣瞪了张安世一眼,恼怒道:“朕当初和你说,他们觐见了朕,过了几日,太平府邀他们去瞧一瞧,这太平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