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世便道:“已有进展,也就这一两个月,便有这新船下水试航。倘若能够成功……则舰船的建造速度,将大大的加快,而且对木料的处理,也将大大的简化。”
朱棣道:“如此甚好。”
张安世笑道:“其实多造一些船,对臣而言,多多少少,都没什么问题。船多了,货运大。船少了,货价高,横竖都能挣银子。不过臣此番在栖霞商行船坞所造之船,其实只是做一个示范而已。”
“示范?”朱棣狐疑地看着张安世。
张安世道:“不少的船坞,只晓得埋头造船,所造之船,大同小异,都是指望着赶工期,来挣这银子。”
张安世顿了顿,接着道:“栖霞商行的船坞,其实就是要给他们做一个典范,那即是告诉他们,只埋头招募大量的人力造船,是挣不了大银子的,只有多动脑子,想着如何改进生产,创新新船,才可能大大的减少工期,改进工艺,这样才可大发横财。”
“唯有栖霞商行的船坞,借此发了大财,这样的观念,才可深入人心。这世上,最难改变的,乃是人心,唯有人心变了,才可万事顺利。”
朱棣饶有兴趣地看着道:“朕等你的佳音吧。”
…………
等送走了朱棣等人,马扬名又回头去捡起了那书信,重头看了几遍之后,方才长长松了口气。
他抬头,面带欣慰之色,目光灼灼地看着马愉道:“我儿……真是有出息啊,中了状元,又能轻而易举,挣下这么大的家业……超儿……”
马超在旁,耷拉着脑袋道:“在呢,在呢。”
唉,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。
只见马扬名道:“你回乡,将你的母亲还有其他的家卷接来京城,家里能卖的,都卖了,举家搬来京城。”
“啊……爹……”马超顾不上自哀了,震惊地道:“爹,咱们的根在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