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不见得吧,我之所见,百姓几无完衣,难道这也是灾情造成的?他们所住茅舍,连遮风避雨都做不到,这难道也是灾情所致?这灾才刚刚多久,还未至年底,粮食就已告罄。若是家中早有些许的余粮,何至这样的地步?这……莫非也是今日这大旱所致?”
他脸上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,接着道:“这些话,你休要说了,老夫听了,只觉得污耳!自然,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,眼下……是活下去,人若是活不下去,则是万事皆休,其他的事,以后再论!”
刘进脸青一阵红一阵,张口欲言。
胡广澹澹地道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刘进道:“下官并非是要为自己辩解,只是……冰冻三尺,非一日之寒。下官来开封,也不过两年,开封到这样乡间凋零的境地,却也不是一个朝夕所致,下官到任之后,也是采过风的。据许多人所报,这说到底,还是因为新政,导致不少百姓人心浮动,心存妄念,许多人也不肯踏踏实实的务农,更有刁民……”
“好了,好了。”若在朝堂上,胡广倒是愿意谈这些事,可现在听这些老生常谈,却只觉得生厌。
这个时候还说这些,有什么意思?
“难道那直隶,也是这样的惨景吗?与其挑剔这些,不如想一想,该怎么救民于水火吧。”
胡广没有在开封继续逗留,而是继续北上。
此次受灾的范围实在太大,所见的多是触目惊心。
旱灾之后,往往要伴随着蝗灾,而这些灾情之后,又甚至可能滋生出瘟疫。
可以说………这般的情形,若是放任下去,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。
他连夜上奏,请求朝廷增拨粮食,又奏书了当下所见所闻。
这些奏报,送到京城时,已是半个多月后了。
奏报还未打开,杨荣便先皱眉起来。
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