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吴同忙行礼告退。
朱棣随即扫视了其他人一眼,笑了笑道:“诸卿……明日,摆驾回京罢!朕与诸卿,在这和州,呆了太多的时日了,朕年纪大了………受不得这样的颠簸了。”
杨荣等人称是。
朱棣又感慨道:“朕登极,已有二十余载,这二十年来,也还算勤勉,杀过许多人,却也总算……不辱太祖高皇帝,有一些功业。而今,竟还有人妄图想要谋篡,如陈登这等狼子野心之人……朕势必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,才可消朕恨。”
他将话题引到了陈登的上头。
可众臣却是语塞,竟是无言。
朱棣却不在意他们的反应,一挥手道:“先回行在,等张卿的消息吧。”
…………
陈登被重新带回到了百户所。
在这里,没有给他带枷上镣。
张安世命人将他安置在百户的值房,又命人给他准备了一些茶点。
此时,天色暗澹,值房里点起了一盏油灯。
灯火冉冉,陈登的脸色,却已是苍白如纸。
茶水已是凉了,他却一直一动不动的端坐着,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息。
这时,张安世踱步而来,一面道:“陈公身上本就有伤势,此番又在外颠簸了一日,一定辛苦,本王让人给你一些茶水和糕点填填肚子,可陈公却为何是滴水未进?”
陈登下意识地抬头,瞥了张安世一眼,可眼中似乎寻不到一丝的神采。
张安世随即坐在了他的对面,随和地道:“是陈公有心事吗?”
陈登抿了抿唇,终于道:“殿下的意思,老夫明白。”
张安世道:“本王一向钦佩陈公,陈公毕竟乃是礼部右侍郎,能舍弃功名利禄,又可承受如此酷刑,依旧不改初衷,这是寻常人无法做到的。”
张安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