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城区法院,情势一阵险过一阵。本来,周一粲的挺身而出,已让老奎产生动摇,如果她不是心太急,或许老奎就渐渐丧失信心了。毕竟,炸掉这一屋子的人,也绝不是一个老奎能做出的。说穿了,他今天来,还是要一句话,他的儿子小奎不能白死。如果这时候有谁站出来,承担点儿责任,或是把害死小奎的凶手交出来,事情兴许就能解决。但没有!主席台那么多的人,没一个人想到这点,或者想到了,但没谁敢站出来!
僵持中,周一粲再次示意左旂威。她的意思是让左旂威赶紧表态,先给老奎一个承诺,把危机化解掉。左旂威这一天是吓傻了,周一粲几次给他使眼色,他都没反应。如果换上平时,甭说是周一粲,怕是随便哪个比他职位高的领导,只要眼皮一动,他立马就能想入非非,该想的不该想的全给你想到。可今儿个,他完全呆了,木了,跟僵尸一般立在那里,真是把周一粲给气死了。无奈之下,周一粲只好铤而走险,决计把老奎身上的炸药拿掉!
周一粲动这个脑子时,另一个人也在动。趁老奎的注意力完全被周一粲吸引,台下坐的许艳容悄悄摸了上来,摸到了最前一排,离老奎很近的地方。许艳容发现,老奎的炸药包绑得并不科学,按说炸药包应该缠着全身,这样哪个方向都很危险,就算你有一流功夫,也不可能在几秒钟内将他身上的引线全解除。老奎这方面显然不专业,他把炸药包集中在了前胸,后面只用一根绳子捆着。许艳容寻思,如果能一步跃到老奎身后,先用双手控制住他的两条胳膊,不让他动弹,然后再腾出手解开绳子,那么,这个炸药包就能在几秒钟内排除,至少能扔到窗外。可许艳容怕的是,窗外停着那么多车,有那么多司机,一旦炸药包爆炸,后果仍是不堪设想。
恰在这时候,许艳容听到了警车声,她心里一惊,这种时候怎么能叫警车啊!说好话都不顶用,还敢拿警车吓他?转而她就明白了,一定是刚才陈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