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什么?"他一边往后缩,一边抖着声音说。短短的几秒钟,他的脸色由黑变白,由白变黄,又由黄变……等老奎逼近他时,那脸,已看不出是啥色儿了。
台下一阵骚动,所有的目光都聚到了老奎身上。有人想冲上去,这时候如果真能冲上去,绝对是一个立功的机会。可,谁敢冲上去?
"还愣着做啥?快想办法!"院长左旂威对着话筒就喊,这时候他已经清楚,自己的院长当到头了,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作什么述职报告。妈的老奎,你好狠啊——
没有人敢动。左旂威的话音刚落地,老奎就把死头子话说了出来:"冤有头,债有主,我不想拉垫背的,你们跟我没冤没仇,想走的,只管往外走。但台上的一个也不能走,今儿个我只要一句话,我娃的命,该不该偿?"
"该偿,该偿,不过老奎你听我说,小奎的事,复杂着哩,我们正在调查……"黄主任的脸上已挂满汗珠,但他比陈木船还强一点儿,还知道拿话应付老奎。
周一粲也让这场面惊住了,震住了,僵在那儿,不知该不该采取措施。
老奎越发坚定:"调查?我娃死了两年了,火化了也有一年九个月零二十五天了,这么长的时间,你们调查了个啥?"老奎嘴上说着,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陈木船。众目睽睽之下,陈木船想往别人后面钻,老奎猛地伸出手,一把撕住了他的衣领。"想躲是不?姓陈的,没机会了。今儿个我就拉你一个垫背的,信不,我的手一动,这楼,就轰一声,没了!"
"轰一声,没了。"老奎又说了一遍。
陈木船大张着嘴,他哪里还能说出话来,眼神直勾勾地瞅着老奎的手,生怕他一激动,真就给拉响了。
拉响可就不得了了,陈木船仿佛已经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。
台上的人比陈木船更惊,全都僵在椅子上,动都不敢动。老奎的手指慢慢放进绳扣儿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