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上有老下有小,你这一拉,得有多少人掉眼泪啊!"周一粲的声音充满了悲切,做出这样的动作,她完全是下意识的。这时候她早已忘了自己是市长,更忘了在过去的日子里,她也为老奎的事奔走过,甚至还在好几个场合发过火。她只知道,老奎不能拉那个扣,一拉,天就塌了,真的要塌了!"老奎啊……"周一粲又忘情地喊了一声。
老奎的手慢慢放了下来。看得出,他被周一粲这一个举动给打动了。他茫然地扫了一眼会场,真是黑压压一屋子人。老奎犹豫了,他没法不犹豫,这些人,并不都跟他有仇啊。
冤有头,债有主。庄稼人还是信奉着这句老话。
"那好,你让他们出去,我只找台上的,反正到了这一步,我也不想活了。"老奎的声音已没了底气,或者,他的底气已经被周一粲瓦解了。
周一粲这才抬起头,说:"让他们走可以,我们几个留下也可以。可老奎你听我说,你儿子是没了,就算真是那几个法警干的,也得容我们一步步查清楚是不?你炸了主席台上的人,你儿子就能活过来?""我不管,我就要他们给我儿子偿命!""偿命行,老奎你让他们走,你儿子的命,我来偿!"谁也没想到,这一天的周一粲会有如此惊人的表现。说完这句,她真就伸出手,示意老奎把她跟他捆在一起。
老奎没想到周一粲会来这一手,一下子就慌神了。他怯怯地往后退着,嘴里含混不清地咕哝着:"你……你……"会议厅的气氛有些缓和了,刚才千钧一发的局势似乎消除了。周一粲趁势给左威挤眼神,示意他镇定点,别乱来。
"后来呢?"秦西岳忍不住问。
"再后来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,电话里说得不是太清楚,总之,麻烦着哩。市委强书记说,要你火速赶到河阳,排除险情。"一听是强伟发的命令,秦西岳心里就又气上了,若不是事情紧急,他真是不想去。强伟啊强伟,你老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