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阳,她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,她这个市长,当得可真是有意思啊!
毛万里不敢含糊了,斗争了半天,才道:“周市长,我一直没敢告诉你,关井压田,我们只是……在口头上宣传了一下,没敢真关真压。”
“为什么?”周一粲的声音猛然高了起来。
“是县上暗示我们这样做的,怕出事。再者,杨书记也是这意思,他说应付一下算了,别跟农民动真的,惹出麻烦,还是我们乡上的事。”
“这个杨常五,他怎么能这样?胆子也忒大了,竟敢拿省上的政策当儿戏!”周一粲陡然发起了火。毛万里吓的,缩在沙发角上,身子止不住地抖。周一粲发了一阵火,放缓声音:“小毛啊,关井压田,是人大代表秦西岳同志经过几年的调查和论证,提出的一条综合性措施,省委省政府对此方案很重视,省人大也在常委会上表决通过了这议案。它是解决胡杨河流域干旱缺水、生态恶化的一条根本性措施。市委市政府多次强调,一定要顾全大局,不能只站在河阳一个市的立场上,置全流域的生死于不顾。你们居然玩虚的,居然跟省委省政府唱对台戏。这事我会调查下去,看看到底啥人从中作梗。既然你今天来了,我顺便把自己的态度说出来。你是乡长,是政府的一把手,这些事,是你的份内工作。一个人不管在啥时候,都应该把自己的份内工作做好,不能因为别人随大流自己也随大流。关井压田是有争议,但我们必须有一个认真对待的态度。这种欺上瞒下耍滑头的做法,是非常可怕的!你回去好好想一想,九墩滩的问题怕不止是关井压田这一项,你们到底瞒了多少,虚了多少,我想你首先应该给自己一个交代,其次,对组织,对群众,也该有个交代。”说到这儿,她把话收住了。她觉得今天有些冲动,她不该冲动的。
“周市长——”
“好了,我还约了客人,你先回去吧。回去好好想一想,想清楚了再找我。”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