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的,一定会康复的!”
检查作了将近四个小时。完事后,江医生又将姚嫂叫进去,详细地询问了整个过程。姚嫂一边答,一边抹泪,那是激动和喜悦的热泪——这个来自贫困地区的乡下女人,早已在心里把秦西岳一家当成了自家人。是啊,这一年多,她从秦西岳这儿得到的帮助,远比三个壮劳力在外打工挣得还多,钱倒也罢了——姚嫂已暗中打定主意,一等大儿子大学毕业,先要挣钱把秦西岳多给的还上;更重要的是,秦西岳从来不把她当保姆看,更不拿城里人那种审贼似的目光盯她瞅她。在秦家,她不仅干得踏实、舒心,而且干得有底气。这底气,是秦西岳给她的,是秦西岳帮她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。还有,这一年多里,她吃的、用的、穿的,不比水车湾哪个女人差,就连隔壁老吴的老婆都常常羡慕她呢,说她有福气,找了秦西岳这么一个好人家。你说,姚嫂能不激动?能不流泪?一听江医生说可欣很快就会康复,就会像正常人一样工作和生活了,她的泪就再也止不住了。
“江医生,你一定要帮她啊!可欣老师是好人,大好人啊,她要是好不起来,这天老爷,真就不长眼了。”
江医生温暖地笑笑,安慰道:“放心,好人总有好报的。”
可欣病情的好转给秦西岳带来了极大的鼓舞。从医院回来,秦西岳就吵着让姚嫂弄两个菜,他要跟车树声喝两盅。车树声明知他是高兴,却连连摆手,说使不得,千万使不得,你一向滴酒不沾的,这不年不节的,咋就贪杯了呢?秦西岳拉下脸道:“谁说我滴酒不沾了?在沙漠里,睡不着的时候,我也常常偷偷喝两盅的。”
“好啊,你总算说实话了。”车树声露出一脸鬼笑,像是逮着他啥秘密似的,“几个研究生跟我说,秦老偷偷酗酒哩。我还不信,骂他们造谣,今天你倒是主动承认了。”
“啥叫酗酒?我那是给自己排解排解。”秦西岳兀自嘴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