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呀,你如果这么想,就证明你这人不但顽固,而且,而且什么来着?”思思顿了片刻,做出一副沉思状,旋即恍然大悟般地说,“对,迂腐,不可救药。完了,老爸你完了!这事都成历史了,我都不往心里去,你咋还死抱着老问题不放?怪不得人家背后叫你……”思思没把话说完,她怕说出来,老爸受不了,会拿西瓜皮砸她的头。
“叫什么?”秦西岳果然追问起来。
“还能叫什么?就那个词儿呗。”思思扮个鬼脸儿,故意卖了个关子。一看秦西岳急了,她就高兴。
“哪个词儿?是不是强家那小子背后说我的坏话?”秦西岳“霍”地站起来,他的脸都红了。思思鬼鬼地一笑:“老爸,人家逗你玩呢。别激动,快坐下,坐下我们接着谈正事。”
“跟你有什么正事谈?”秦西岳愤愤地说。他其实是在生强家父子的气。
“谈你跟强叔叔的关系啊,这关系要是搞不好,既不利于我跟逸凡的工作,更不利于河阳的发展,于公于私,都得认真谈谈。你想想,是不是这个理?”
“你个臭丫头,课讲得不知咋样,嘴皮子倒是练上劲了。”
这一夜,就在秦家父女斗嘴的同时,河阳乔国栋家里,也是一样的不宁静。
乔国栋的儿子乔小川是中午时分赶到河阳的,他老子被免职的事,他最晚一个听到。这几个月他在广州,为生意上的事跟人家打官司,很少跟家里联系,乔国栋又不愿意把这扫兴的事告诉儿子,等他打完官司,回到银州,屁股还没落稳,就有人告诉他,他家老爷子栽了,栽在强伟手上。
“他奶奶的!”他甩了这么一句,公司的事都没来得及安顿,驾车就往河阳奔。路上他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,乔国栋吞吞吐吐,只说接电话不方便,等回家再细说,就把电话压了。乔小川心里的火就越发大了,愤愤地咒了几句强伟,一踩油门,近乎横冲直撞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