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包的,县上只是受益单位,眼下益是没法受了,只要不遭老百姓骂就是好事。”三江县长也是一肚子苦水,倒个不停。
“出了事都推,有了功都抢,就这还不让老百姓骂,我看是骂得轻了。”徐副市长差点又激动,孟东燃暗暗拽了下他衣襟,徐副市长才把话止住。
“市长,我们有难处啊……”三江县长哭丧着脸,表情既夸张又逼真。
“描吧描吧,谁也拿支笔,使劲描,我看能描出一个什么结果。”徐副市长泄气道。过了一会儿,他转而望住孟东燃:“东燃你的意见呢,路摆在这里,你这个发改委主任心里也不舒服吧?”
孟东燃苦笑一声:“多说无用,还是尽力善后吧。既然专家有了意见,责任不在施工方,我的意见,就由市县联手,协调些资金,能补的补,能重修的重修。至于追查责任,我看也没这个必要,能追查出一条新路来么?”
孟东燃的话让徐副市长脸色好看了些:“好吧,有你这个善后专家在,我看也就没必要再看下去了。就按孟主任说的办,听明白没?”
“明白,明白。”三江县长立马点头,其他人也跟着出了口长气。
回三江宾馆的路上,孟东燃拨通了一个电话,冲电话那边的人说:“晚上你到我房间来一趟。”
等到了晚上,徐副市长跟三江县里的领导活动去了,孟东燃借故不太舒服,没去。大约九点半钟,房间门敲响,进来一位又矮又胖的男人,冲孟东燃叫了声哥。
来人叫王学兵,并不是孟东燃弟弟。八年前,32岁的孟东燃在仕途上曾有过一段坎坷,并且伤及到身体,若不是遇到一位善良的女人,孟东燃怕是走不到今天。
那时孟东燃还在三江,常国安离开三江后,新任县委书记彭长征在三江搞了一次大肃清,孟东燃作为常国安一手提携起来的三江少派力量,在那次肃清中首当其冲,一纸调令,孟东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