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安诉过苦,求于佑安把章山调走。"馆里有个花瓶,躲得再远也是一身骚。"这是王林德的原话,于佑安当时苦笑道:"她又没犯什么错误,你以什么理由把人家调走?"王林德叫苦不迭:"她是没犯错误,可他老公……不说了不说了,这种事,越描越黑。"
于佑安知道,钱晓通对王林德的怀疑缘自王林德向组织部门推荐,让章山做了那个科长,听说他还被钱晓通敲诈过,理由是王林德跟章山下乡时曾在县里住过几晚。于佑安并不相信王林德会跟章山睡到一张床上,不只是年龄的差距,王林德不好那一口。当今领导干部队伍中,像王林德这种洁身自好的人已经很少了,私下人们都叫他和尚。问题是这种事别人说了不算,钱晓通说他们有他们就真有了,王林德一生的清名差点就毁在章山身上。
于佑安笑笑,有些人在外面大蜜二蜜三蜜连着包,啥风波都没,照样外面彩旗乱舞家里根基牢固,王林德这种老夫子,一辈子不偷一次腥,反倒活得提心吊胆。
算了,还是不难为人家了吧,于佑安放下了电话。
第二天下午,金光耀兴冲冲找上门来,进门就说:"还是局长消息灵通啊,这么严实的消息也让你打探到了。"
"怎么,真的要去?"于佑安兴奋起来。
"不但要去,可能在北京还得停留一段时间。"金光耀说。
"怎么讲?"
"部长这次把神秘玩大了,我是通过章惠一位最要好的朋友打听到的,章惠母亲要做心脏搭桥手术,省里市里的医院都不放心,是部长提议去北京的。"
"太好了,时间定没,坐飞机还是坐火车?"于佑安几步从板桌后面跨过来,站在了金光耀面前。
见他心急,金光耀笑道:"至于这么激动吗,这可不像你于大局长的风格。"一句话说得于佑安又退回到板桌后面,心里也怪自己乱失分寸。金光耀这才道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