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疆外通向疆域的官道上,一辆马车飞一般掠过田野。车夫双手勒马,不停地吆喝,马蹄践起的尘埃,让平静的田野陡添了一份紧张。
车内,52岁的江默涵表情肃穆,心事凝重。几天前他接到老汪带去的信儿,要他火速进疆,有要事相告。当下,江默涵心猛地一沉,不好,音儿出事了!他扔下手头成立互助会的事,坐上马车就走。从旺水到疆域,平时马车怕是要跑半月,这不,十天不到,他就能望见茫茫戈壁了。
穿过戈壁,穿过密密的胡杨林,在沙枣花浓郁的芳香里,江默涵终于来到兵团司令部。看见老汪,他扑上去就问:“到底出了啥事儿,音儿,音儿她不会有事吧?”
“啥音儿,你个老贼,我说的是另档子事。”
“另档子事?”江默涵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“呵呵,”老汪笑笑,多少年不见,这老贼还是这副性子,原以为一个星期后他才能到,没想这快就给赶来了。“走,进屋说。”
进了屋,还没来及落座,老汪便笑说:“风流鬼,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我。”
“谢你,谢你个啥?你是大首长,我拿啥谢?”
“谢我的事多着哩,一两句说不清。这么着吧,跟你说要紧的,那个,那个谁,我给你找到了。”
“哪个?”
“还有哪个?你个老贼,当年干下的啥事儿,忘了?”
江默涵的脸哗地一绿,当下,乱了方寸。半天,不敢相信地问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你把她给忘了,告诉你,我可没忘,这些年,我四下里打听,四下里找寻,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,找到了啊。”
“你是说雨欣?”江默涵快撑不住了,心被老汪一点点提起来,眼看要提到嗓子眼上了。“你快说啊——”
“说,说,当然要说,不说我请你来做甚?来,喝水,先喝口水,甭急,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