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整天跟居民区的孩子们打在一起。老师晕倒在地时,她还在幼儿园教孩子们跳舞。
“我对不起他呀……”叶子秋悲腾腾喊了一声。
“行了,你们两个人,不存在谁对不起谁!”沙沙突然从厨房出来,冲母亲发火。她正在做沙拉,是外国人罗斯教她的,想跟江长明露一手,母亲没完没了地哭,弄得她心烦。
江长明忙制止沙沙:“怎么能跟师母这样说话?”沙沙冷笑道:“你让我怎样说?这个家乱得我都搞不清自己是谁了,我最烦做秀,死都死了,说这些还顶啥用!”
沙沙就是这样,她是一个性格反复无常的女人,任性加固执,还带点儿坏脾气。本来在江长明那里,她的心情已缓了过来,遗嘱的事也不计较了,反正钱对她无所谓,父亲那几个存款跟稿费对她根本构不成诱惑,她只是接受不了这个突然跳出来的事实,是江长明说服了她,她这才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回来了。母亲如此做秀,一下把她的心情打回了地狱。
“沙沙,你说什么?”叶子秋惊愕地抬起头,关于遗嘱的事,叶子秋一直没跟沙沙提,她自信沙沙并不知晓,这是她跟郑达远之间的一笔情债,一段人生宿冤。但她绝然想不到,外国人罗斯早把这事儿说给了沙沙。
“我说什么,我还能说什么?”沙沙恼怒地扔掉手里的毛巾,跑进了卧室。
江长明一时有些怔然,沙沙并没有跟他讲清来龙去脉,尤其外国人罗斯,沙沙提都没提。他结巴地望着她们,不知说啥。
事情其实是这样的,追悼会开完的第三天,叶子秋洗去脸上的悲容,从家里来到幼儿园,这儿的空气比家里要好,至少没被死亡浸染过。一看到孩子们,叶子秋的悲痛便去了一半,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,只要一投入工作,再大的事也能放下。可是这天不巧,叶子秋刚进办公室,就有律师找上门来,说是受郑达远先生生前委托,特意来办理遗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