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毒药,不给她兴许还能把有些事儿忘掉,给了,她的心却牢牢地困在仇恨里。
她曾跟江长明说过,啥是真正的沙漠,不是腾格里,是我的心,我的家!往事渐远,情恨已逝,沙沙再也不会为这些事儿烦恼了,也不去跟叶子秋刨根问底了。爱说不说,不说拉倒,你想说,我还不爱听!她知道那里面有个故事,很蹩脚很倒胃口的故事,过去她想搞清,现在,她懒得动那心思了。搞清又能咋?有时候她会这么反问自己,是啊,搞清又能咋!
郑达远死后,沙沙难过过,很短,兴许也就在追悼会上。没办法,她就这么个人,啥事儿都不想强迫自己。再说痛苦是装不出来的,也装不像,得心痛才熊直痛,她的心早就木了,从郑达远无意中说出那句话以后,她的心就开始走向木,甚至走向堕落。可惜叶子秋还不知道,还自以为是地认为,她把一切包裹得很严密,包裹得到今天还没让女儿嗅到一丝气息。多么可恨可憎又可怜的女人啊,一辈子都是自以为是。把自己毁了不说,还想把女儿也毁了。
沙沙的泪再次涌出来,这次,是为自己流的。该流。
她觉得自己好可怜。
这份可怜是别人看不出来的,也体会不到,可她真的好可怜。一个没有爸爸的人,一个到现在还搞不清自己身世的女人!沙沙就这么乱想着,泪眼茫茫的,踩过了沙滩,踩过了林地,来到了江长明面前。
也就在这一天,沙县宾馆里,李杨跟吴海韵,却意想不到地吵了起来。李杨一心要将林子的过冬看护交给吴海韵,吴海韵对此事却有自己的看法,她说:“过冬看护尽管是我们公司的强项,但林子是沙漠所的,人家江长明不同意,就证明人家有不同意的理由,何必非要抢这点事儿?”
李杨不屑地说:“他不同意,他有什么资格不同意?”
吴海韵的脸色不大好看了,但她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语调:“李县长,有资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