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书橱,脑子里竟又出现去泰国时反复有过的那一幕,凌乱一片,污秽不堪。不过这天,床上的女人是清晰的,她是凡君。
木子棉已经相信,书橱里面是有秘密的。她想要的东西,就在里面。她顽固地站在那里不走,非要让师母还有乐小曼把秘密交出来。师母当然是死活不肯交,后来被她闹急了,乐小曼才说:“就一沓信,也没啥,我们还是不看了吧?”
“什么信?”木子棉穷追不舍,那一刻,她相信她没一点淑女风范,样子肯定像极了恶妇。师母欧阳林茹在她母狮子一般的目光下,清晰地打出几个寒战。
“就是一些普通信件,我也没看,走吧走吧木木,剩下的交给师母去整理。”乐小曼忽然轻松起来,极友好地走过来,拉住她的手,想把她拉出去。
“走开!”木子棉忽然用力打开乐小曼的手,不知是勇气所致还是神经病发作,几步跨过去,站在师母欧阳林茹面前。欧阳林茹吓坏了,这是一个天生就胆小的女人,一辈子没大声讲过一句话,尤其得知自己把最不该遗传的基因遗传给宝贝女儿后,胆子就更小,说话走路从来都是轻声细语,好像音高一点,世界就会因她而塌陷。就这样一个弱如细草的女人,不,是师母,木子棉那天也没放过。竟然一把推开挡在书橱前的欧阳林茹,二话不说就将手伸了进去。
木子棉打破了一个宁静。
她把人家捂了多年的坛子打开了!
坛子里冒出的不只是醋,还有恨,还有妒火。
看完那些信,木子棉整个人都呆住,不,是惊住。脑袋完全成了空白。乐小曼吓得站在一边,祥林嫂一般不住地说:“我就说嘛,不让你看,你偏看,这下好,啥也瞒不住了。”木子棉听不见,她啥也不见。整个世界塌了,天地昏暗一片。
木子棉带着泪水离开了导师林宇达家,她知道,这幢房子,还有这画室,这卧房,她再也不可能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