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慰,一切都是徒劳,她根本拯救不了自己。寒冷的冬季眼看要结束,木子棉心上结的冰块还是融化不了,她终于承认,她跟周培扬,再也回不到以前。生活犹如一件麻衣,大家都小心翼翼,不要让它开洞,它就不会灌进风吹进沙。一旦捅开洞,再想回复原状,就很难。
木子棉开始抽烟,开始酗酒。以前决然不说脏话的她,犹如刹车失灵,稍不留神,恶毒的脏话就从嘴巴里冒了出来。这都是小事,更为严重的,那个“怕”字,一天比一天强烈,一天比一天恶毒。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怀疑,周培扬是跟别的女人搅在一起。
那个冬天,她跟周培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深刻变化。周培扬常常无言地站在窗前,眼里一片茫然,或是空洞。对她的伤,对她的痛还有女人的嫉妒,视而不见。她越来越坚信,周培扬心里,真是有凡君的,以前这些情这些相思被藏着裹着,周培扬面子上还得对她好一点。现在倒好,瓶子打开了,里面的苦汁全流了出来,周培养索性不装也不去掩饰,任由那没来得及吐出的相思还有爱慕活跃在自己脸上。木子棉哪能受得了,他真是好冷酷啊。漫长的一个冬天,他没碰她一次,就算躺身边,也是冷冷的。可恶的男人,有次木子棉无意中撞见,周培扬竟躲在卫生间自己干那事。天啊,太恶心了,她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还有那样猥琐的一面。
车子在半山腰颠簸着,一上了山路,奥迪的优势就全然尽失。尽管老范开得小心翼翼,可车座上的周培扬还是被颠簸不时打断思路。望望右边空着的位子,周培扬觉得很对不起两位同学。他跟木子棉又闹翻了,比那年还严重,算是彻底撕破了脸,木子棉一怒之下,搬出了家,将原来报社分给她的房子重新收拾一番,闹起了分居。
这女人!唉,周培扬重叹一声。
荒唐!每每想起这事,周培扬就觉得自己很荒唐,生活更是荒唐。命运这玩意儿,会不知羞耻地给你添乱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