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慧眼如炬,之后但凡入中书省的奏折,都先由他先过一眼。
萧煜也会前去中书省,与官员们商议政事,看着中书省中几个熟悉的面孔,都是他登基为帝的时候曾拔擢上来的官员,他对他们再熟悉不过,自然更加知晓他们所长。
如此一来,仅仅一个时辰,就将积压的政务全都处置妥当,当萧煜离开中书省值房的时候,几位官员互相看看。
其中一个道:“也不知为何,方才我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。”
生怕别人理解错了,那人接着道:“入京之前我没见过豫王爷,更不曾与豫王爷共事,可是刚刚……好像我在想什么,豫王爷都知晓似的。”
在他正想要开口说话时,豫王爷就瞧过来,示意他开口。
这般的默契,非得在一起熬过许多岁月的人才能有。
其余人没有多言语,只当这就是那官员的错觉,但他们不得不承认,豫王对他们的确了如指掌。
眼见着朝廷各部忙碌起来,萧煜向萧旻辞行,他要回到洮州,一来豫王妃快要生产,二来他需要盯着吐蕃王朝的一举一动。
萧旻舍不得他阿兄离开,这段日子与阿兄在一起,阿兄不但教他读书、写字,还耐心地与他看奏章、理朝政,从前太师也做这些,却也时时刻刻防备着他,但阿兄却不同,他会将知晓的都讲与他听。
还在他面前批改奏折,并交予他誊抄,让他慢慢熟悉这些事务,懂得遇到各种难题该唤那些臣子商议。
也带着他一同放纸鸢、练拳脚,萧旻总算知晓为何有人说长兄如父。
阿兄还命御膳房做了彩色的糖豆,一颗颗放在瓷瓶里,嘱咐他若是课业累了便尝一颗。萧旻越来越依赖阿兄,他甚至觉得若是阿兄能一直留在京中就好了。
但阿兄还是要走了。
萧旻也明白阿兄为何这般安排,作为一个藩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