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点头道:
“我已经叫人送信北上京城,八百里加急的话,顶多明日就能送达皇宫。”
“好!那就先等等消息”左光斗不再迟疑,而是点了点头。
只是在他们商量好的时候,邳州县李举人的府邸内,一群粮商士绅却急的团团转。
“这下难弄了、没有一口气把粮食都抢回来,还被锦衣卫抓去了三个人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?人被抓走了,以锦衣卫的手段,怕是不到晚上,那三个人就会招供。”
在所谓绝对的实力面前,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是延迟自己上断头台的缓冲器罢了。
淮北大饥和当年苏州打死矿监是两码事。
一个是官员粮商作恶、一个是矿监的太监作恶。
后者作恶、引起的是当时实力最大的浙党对皇权的反扑,而前者却不同。
眼下这群粮商根本就不知道、京察改制,东林党要开始报复浙党了。
他们还以为浙党能为他们遮风挡雨,却不知道、浙党因为他们的事情,眼下已经自顾不暇。
杨涟和左光斗在这次淮北大饥案件中,能拉下多少浙党官员,就有多少东林党官员能够上位。
这件事已经从简单的官员欺负百姓,成为了官员与官员、党派与党派的斗争。
坐在主位的李举人也是额头遍布冷汗,但他还是固执的认为道:
“放心、南京的人收了我们这么多好处,总不可能一个个的都见死不救吧?”
“更何况、若是我们被抓了,那么南京的那边的人也要被招出来,他们会想办法保我们的。”
保?又能怎么保呢?
李举人的自我安慰话语才说完,外面便快走进来了一个掌事,走到李举人身旁,满头大汗的紧张低语道:
“老爷、刘大人派人传话、说不要闹事了……”
“什么时候说的?”李举人听到这话,顿时额头渗出汗水,手脚冰凉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