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离开了,闻言的金铉也缓缓躬身:“臣……告退。”
话音落下,金铉退出了承运殿,随后归心似箭的返回了官吏坊。
伴随着暮鼓声的敲响,大街上已经没有了来往的行人,只有刚刚散班,着急赶回家的少量百姓。
在暮鼓第一百二十下的时候,金铉回到了官吏坊,而此刻的官吏坊,却充斥着对他的不欢迎。
官吏坊的左右两侧石柱上,不知道被谁写下了“上为守旧鹰犬,下弃昔日同窗,横批燕山之耻”的讥讽之言。
“长史……”
齐国的士卒大多都是在齐国长大的士卒子弟,因此自然看不惯别人讥讽金铉。
加上年轻,他们此刻只想把写这些字的人拉出来打一顿。
“你们先去驿站吧,王钊你跟我回家就是。”
金铉没有让年轻的队正把话说出来,而是丢给了他一个袋子,同时对队伍里最小的一个士卒开口。
说话间,金铉下了车,并拍了拍年轻的队正的肩膀:
“这是这次出使大明的经费,二百两银子,你们节省些花,得待到元宵过后你们才能回去呢。”
说罢,金铉走进了官吏坊,根本不在乎坊内官员对自己的恶意。
年轻的王钊跟着金铉走进了官吏坊,而队正则是拿着钱袋子,心里对大明官员充满了不满。
等金铉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他才带着剩余十五名兄弟离开了官吏坊门口,在就近的驿站住了下来。
至于金铉,他带着王钊返回自己家中,并且随着距离越来越近,心中不免泛起了一丝涟漪。
近乡情怯,这种事情自然也出现在了他的身上。
十年前,他母亲不过四十来岁,而眼下恐怕……
“铉小子,快回来吃饭了!”
金铉还没做好准备,一道自小到大都熟悉的声音在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