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准备连根拔起。
“他们掌握官学和府学的六成教习,学子都由他们培育,若是他们肮脏龌龊,日后的官场和官学也将肮脏龌龊。”
“我筹谋二十八万官员不是为了别的,就是为了这一天!”
说话间,朱由检对李长庚严峻着脸开口道:
“昭告天下,旱情虽已褪去,但百姓疾苦,今日起田赋蠲免两年!”
“殿下!”
朱由检的最后一手出来了,燕山主要官员都盘踞在乡镇,而乡镇又以田赋为主。
他让沉廷扬贩卖皇店和常平仓的粮食,就是为了储备足够的银子,而这些银子的储备就是为了应对未来两年没有田地收入。
李长庚没有觉得朱由检做错,也知道一旦蠲免天下田赋,燕山派倚重的地方钱袋子就没了作用,可问题是……
“殿下!国朝今年的赋税如果有九千万两,那田赋产生的农业税就要占据五千万两。”
“如果蠲免田赋两年,那国朝的赋税将腰斩至四千万两,这点银子顶多足够支付军饷和百官、兵马的俸禄,连衙役的俸禄都不足以支付。”
“更别谈国朝的工业区还在生产各类机器,每年投入不下两千万两,加上铁路的两千万两,这每年的缺额就是四千多万两。”
“即便眼下将常平仓粮食贩卖,也顶多只够收回两千六百万两。”
“若是真的要蠲免田赋,国朝最少两年都要停滞,百姓一旦受灾,朝廷连受灾银都拿不出来。”
“加上此前国朝从银行中动用了一千二百万两,现在国朝可是还积欠着一千二百余万两银子啊……”
李长庚站在大明朝的立场来说,他不支持朱由检蠲免田赋,因为田赋蠲免就代表如果未来两年大明地方遭遇灾情,那朝廷将拿不出一两银子来救灾。
从银行之中调遣银子也不可能,因为眼下银行存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