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折叠的白纸:“沈先生,这是您妻子给您的信。”
我们那时已经很少有人用纸写信了……沈华北没把这话说出来,只是用奇怪的目光看了医生一眼,但当他用还有些麻木的双手展开那张纸后,得到了自己跨越时间的第二个证据:纸面一片空白,接着发出了蓝荧荧的光,字迹自上而下显示出来,很快铺满了纸面。他在进入冬眠前曾无数次想象过醒来后妻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,但这封信的内容超出了他最怪异的想象:
亲爱的,你正处于危险中!
看到这封信时,我已不在人世。给你这封信的是郭医生,她是一个你可以信赖的人,也许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可以信赖的人,一切听她的安排。
请原谅我违背了诺言,没有在40年后苏醒你。我们的渊儿已成为一个你无法想象的人,干了你无法想象的事,作为他的母亲我不知如何面对你,我伤透了心,已过去的一生对于我毫无意义,你保重吧。
“我儿子呢?沈渊呢?!”沈华北吃力地支起上身问。
“他5年前就死了。”医生的回答极其冷酷,丝毫不顾及这消息带给这位父亲的刺痛,接着她似乎多少觉察到这一点,安慰说:“您儿子也活了78岁。”
郭医生掏出一张卡片递给沈华北:“这是你的新身份卡,里面存储的信息都在刚才那封信上。”
沈华北翻来覆去地看那张纸,上面除了赵文佳那封简短的信外什么都没有。当他翻动纸张时,折皱的部分会显示出水样的波纹,很像用手指按压他那个时代的液晶显示器时发生的现象。郭医生伸手拿过那张纸,在右下角按了一下,纸上的显示被翻过一页,出现了一个表格。
“对不起,真正意义上的纸张已经不存在了。”
沈华北抬头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因为森林已经不存在了。”她耸耸肩说,然后逐项指着表格上的内容:“你现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