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岗乡改镇,刘四喜当了镇长,但上面派来一个小年轻做负责人,俩人杠上了。”
“小年轻?”
“也不算年轻,三十五六岁,听说是公共管理学博士后。”
徐飞并不认为,上级派一愣头青过来,给自己上眼药。
尤其己方阵营刚与北美达成最惠国协议,大泽即将进行新一轮增资扩产,国货能否顺着北美递来的橄榄枝,一举推开西方世界的大门,全看接下来操作,也不允许有人趁机添乱。
“俩人因为什么争执?”
另一位行政大婶解释道:“博士后提议拆了东街,加快黄泥岗现代化建设,打造全新的国际化城区,甚至打算给黄泥岗改名,叫大泽镇。
刘四喜认为,保留黄泥岗旧街景,有利于延续黄泥岗文化,也容易与其它乡镇对接,毕竟现在其它地方过的并不好,我们不能与国内大环境脱轨。”
徐飞略微思索,感觉各有各的道理。
其实徐家村拆迁,也遇到过类似问题。
是拆了徐家村重建,还是保留徐家村,集体迁居大泽。
但最终还是拆了。
问题是,徐家村只是个村子,黄泥岗却是区域。
就像京城与魔都,一个政治中心,保留特色,一个经济中心,全面搞建设。
黄泥岗是大泽的上级单位,总要保留点什么,然后把发展交给大泽。
所以,徐飞偏向刘四喜的决定。
“乡里的意见呢?”
“乡大院支持刘四喜,东街的村子也拒绝拆迁,说现在老宅改成民宿,留在老宅的老头老太太,有个唠嗑的,如果大院子拆了,搬进楼房,一个人孤零零的,容易闲出病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大泽房价暴涨,夺下全国第一的头衔。
但这年头,人们对‘拆迁’的理解,远没有资料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