糠,便溺都不爽快。早知做兵这么清苦,还不如在乡给人使役!”
伴随着营士们各种议论声,运粮的车队缓缓驶入戍堡。
各营兵长也都早在戍堡门前等待,见到运粮的车驾只有这么多,脸上也都各露异色,那之前便心怀不满的吴都督走上前来,望着翻身下马的李泰皱眉说道:“请问李郎,送来的粮货只有这些?可我听说,郡里早将粮秣给足,单单脱粟便有几千石……”
李泰瞧了这人一眼,并未答话,直到李去疾入前附耳低言几句,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。
“原来是南五泉的吴都督,军粮只有这一些,无复下批。”
李泰望着这吴都督说道:“我听说吴都督不欲与诸乡亲共事,这可真是让人遗憾。大行台职命既给,也只能委屈吴都督暂时的为事相忍。待秋后大阅完成之后,我一定请托进言,助吴都督你另谋良处。”
“这也不劳李郎!但某若能献势有功,一定白于大行台当面,告发乡邪构计、贪污军粮!”
那吴都督闻言后脸色又是一变,扶刀跨立,指着那十几架粮车对在场几人说道:“事情结果已经呈在眼前,你们诸位枉信一番,还不悔悟?”
在场几人听到这话,脸色也都变得很难看,这十几架车,无论如何也运输不了几千乃至上万石的粮食,这意味着之前的许诺已经落空,甚至就连原本属于他们乡团的军粮都被克扣下来了一部分。
“李郎,这……”
史恭原本畏畏缩缩站在人后,这会儿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做质问。
“你闭嘴!要么站在那处,要么站在这处!”
李泰眸光一斜,冷斥一声。
史恭听到这话,肩膀便是一颤,神情纠结了片刻,默默行至李泰身后站定。
其他两名新授都督见状,也都走到李泰身后:“我信得过李郎,一定会有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