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泰又冷笑道,他这并不巧妙的挑拨离间居然保住自己一命,可见这些人胸中荆棘几深。
“不是赵贵,你不要因为他逢战失律便有小觑。如果真的是他指使,你活不成,这一点干练决断,赵贵还是有的。”
贺拔胜在沉吟一番后,才缓缓摇头说道。
李泰对贺拔胜的分析还是比较信服的,听他这么说不免有些自疑,于是便又说道:“如果不是赵贵,那我只能怀疑故太傅二息了。”
“你觉得他们有这胆量?”
贺拔胜先是叹息一声,旋即反问道,见李泰又低头默然,便又问道:“如果真的是赵贵,你又意欲如何?”
“血债血偿,亘古不易!”
李泰语调坚决的说道,虽然这话现在说的有些狂妄、缺乏底气,但事在人为。
贺拔胜闻言后先是白了他一眼,旋即叹息道:“我侄儿无辜,他们受不了你使弄。阿羖等我会遗命让他们追从你,但是阿磐,你得跟我保证,决不可将此二子轻置绝境!”
“我是这么想的,伯父。故太傅二息品性如此,他们就算志力逞强,此生也绝难脱出大行台容器之外。与其谨小慎微作苟活之态,不如放开心怀、求一个豁达从容。”
李泰自不会挑衅贺拔胜的骨肉之情,闻言后便分析道:“故太傅与伯父事迹确凿、威望显赫,并不是二者所谓吞声避世能够抹去!戚戚于怀反而显得心机深刻,世间唯幽隐处才会藏污纳垢、惹人生厌,唯堂堂处世才可方寸尽显、人不生疑!”
最开始并不熟悉的时候,李泰也觉得贺拔岳儿子们如此自防谨慎不失为自保之计,可在了解他们秉性为人后,便觉得这两人纯粹就是自我加戏。
就你们这点才量,哪怕放任你们折腾,宇文泰一根手指都能料理了。为求清白、把自己置身黑暗中,让人瞧不出是驴还是马,反而危险。
所以这兄